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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忽如其來的噩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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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了家門,屋裏的燈都開著,我心想,怎麽這麽晚了,媽媽還沒睡呢??我說過,不用等我的。“媽媽,我回來了。”沒有反應。“媽媽,我回來了!”還是沒人應我,我心裏有些緊張,開始在屋裏尋找起媽媽,客廳····不再,廚房····不再,廁所·····不再,我的心提到嗓子眼,我打開媽媽的臥室。“媽·······你怎麽了???媽媽····你醒醒啊·····你你怎麽了???”媽媽那樣無力的倒在臥室的地板上,我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流,我擔心極了,我叫不醒媽媽。我該怎麽辦???誰能幫幫我???在我無助的時候,我想到了張亦凡,於是,我馬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張亦凡。

“張亦凡,你快幫幫我,我媽媽昏過去了,我不知道該怎麽辦,你快來救救我媽媽。”“好的,你別動哈,我馬上就到。”我就這麽無助的抱著媽媽,不停的喊著媽媽,過了一會,張亦凡來了,我們把媽媽抱上車,直接奔醫院去了。

媽媽別送進了急救室,我和張亦凡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,我的心像是螞蟻在爬一樣,難受的要命。我害怕,我緊張。我坐在椅子上,咬著自己手指,張亦凡做到我身邊,把外套披在我身上。“不要擔心,伯母會沒事的。”他這一說,我心裏更害怕了。他拉過我的手。“不要再咬了,再咬手指都沒了。”我還是擔心,緊張,我不自覺的渾身發抖。張亦凡體貼的陪著我,摟著我,“你現在可以休息一下,等下我叫你。醫生會盡力的把伯母救醒的。”我靠在張亦凡的肩膀上,雖然睡不著,可是,心裏要踏實了一點。

“哪位是楊葵的家人?”我一個激靈,立馬站起來。“是我,我是她的家屬,醫生她怎麽樣了??”“你們家屬難道不知道病人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嗎??”“什麽???什麽病???醫生,我媽是什麽病??”“病人是胃癌晚期了。你們難道不知道嗎??病人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,你們做兒女的也太那個了吧??”“胃癌······胃癌·····胃癌·····晚期···晚期···”我一直重覆著這幾個字,猶如晴天霹靂一般,我的腦子一片空白,我的腦子越來越空,越來越重。我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覺。

“媽媽······媽媽·····不要離開我,媽媽····我會聽話····我會乖的····你回來啊···你回來啊···媽媽”我一下從夢中驚醒,張亦凡拉著我的手,緊張的看著我,“葵,你沒事吧,你做噩夢了。”“我媽呢???我媽在哪???”我拉開被子,扯掉了受傷的針,穿鞋準備下床,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腳一軟,向前撲去,幸好張亦凡一拉把我拉住。“你幹什麽啊??你這幾天就沒怎麽好好的休息吃飯,你現在身體很虛弱。”“我媽怎麽樣了??”“你先休息一下,伯母已經醒過來了,現在在休息。一會,我帶你去看她。”我這才心裏好了一點,可是,想到媽媽的病,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。“小葵,你怎麽了??怎麽哭了??哪裏疼??哪裏不舒服??”看到張亦凡緊張的眼神,我一把撲到他的懷裏哭了起來,似乎是把這些天所有的難受,傷心都要哭出來。張亦凡安慰的拍拍我的頭,“哭吧,傻丫頭,痛痛快快的哭一場,你還是要堅強的面對啊,你必須振作,伯母需要你。你放心,我會一直在身邊陪著你。”

漸漸的沒有哭泣,我只是這樣靜靜的趴在了他的肩上,輕輕松開張亦凡。“張亦凡,謝謝你。”“你為什麽要跟我這麽客氣??”“我為什麽不跟你客氣呢??”“小葵,我說過多少次了,你就是不懂,我喜歡你,就願意陪著你,為你付出。”我心裏亂亂的,現在不知道該怎麽來回答張亦凡的話。“你陪我去看看媽媽吧。”“好吧。”

來到媽媽的病床前,媽媽睡著了,看著媽媽蒼白的臉,我怎麽就不知道媽媽的病呢??我的眼淚再一次跑出來,媽媽,你怎麽忍心瞞著我??你怎麽忍心在這個時候讓我知道這個消息。我該怎麽辦??我心裏難過極了,我伸手捂住嘴巴,不讓自己哭出聲音,張亦凡走過來,拍拍我的肩膀,在我耳邊說。“不要哭,你要堅強,伯母都那麽堅強,你不能讓她擔心啊。”想想張亦凡的話也對,我擦了擦眼淚。伸手去撫摸媽媽的臉,那麽蒼白,沒有意思血色。媽媽的頭發早已有了銀絲,額頭的皺紋深了。這些是什麽時候開始的,我怎麽沒註意??這些我似乎沒去發現過,歲月,時光,在媽媽的臉上刻下了這些痕跡,我卻悄然不知,時間,你可不可以慢點走,不要帶走我的母親,不要去傷害她。我還來不及好好的去愛護她,她卻已經悄然的老去了。我的媽媽,媽媽。

心裏想著,不免心疼異常。媽媽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撫摸,慢慢的睜開眼睛。“媽·····你醒了····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?你餓不餓啊??”媽媽虛弱的搖搖頭,我心疼級了。“小葵啊,媽媽沒事,你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吧。”“媽媽,你以後不要這樣嚇我了好不好??我都擔心死了。媽你好好休息,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家。”“小葵,你聽媽媽說,媽媽知道自己得病,媽媽這次恐怕是好不了了。”“媽。不許你這麽說自己,你會好的,一定會好的,你必須好起來。”“葵啊,你要聽話,不要哭,媽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。”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,我趴在媽媽的手臂上哭起來。媽媽也流淚了,只是無奈的拍拍我的頭。“傻丫頭,媽媽也不能陪你一輩子啊。”“我不,我不。我就要我的媽媽。我只要你。”張亦凡走過來,默默的拍拍我的頭。“小葵,不要哭,伯母會好起來的。伯母,你也不要說喪氣話,你會好起來的,現在的醫學這麽發達。”我擦幹眼淚,“對啊,我一會就去找醫生,他們一定有點辦法的,這裏不行,我們就去別家醫院,你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媽媽似是安慰我,點點頭。張亦凡拉著我說,“我們出去給伯母買點吃的吧,現在也餓了,伯母也需要多休息。”我點點頭。媽媽笑笑,別過頭去睡了,我們悄悄的退出了病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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